1.神社遗迹为日本时代(日治时期),日本政府教化原住民之重要佐证,尤其留存的两座石碑,见证日本政府统治原住民部落的历史,弥足珍贵,使本区域成为最具日本皇民化意涵的历史空间,具历史、文化、艺术价值。
2.日本时代宜兰地区所遗留之神社建筑,目前仅以寒溪神社之空间格局保存最为完整。虽然本殿建物已不存在,但其基座及附属设施保存尚佳,具稀少性不易再现。
3.神社建於山坡地,地景配合地形施作,垒石营造阶梯及驳坎工法极佳,环境清幽,结合寒溪吊桥等景点可发展为重要文化地景,具再利用价值及潜力。
日本时代的统治前期,第7任总督明石元二郎(西元1864-1919年)是最後一任武官总督,在他之後台湾总督府已几乎全面控制原住民地区。为了避免再度发生严重的原住民抗乱事件,总督府采用刚柔并济的统治风格,除了派遣大量警察进驻,在教育及宗教等社会教化上,也花了一番功夫,寒溪神社即是在这种怀柔社会教化政策下的产物。
二战後,寒溪神社渐渐荒废,本体皆已倾圮,仅遗留些许遗迹,例如石灯笼以及各平台基座,民国90年代当地居民秉持遗迹基础,自行整理环境及修建步道,成为目前所见外貌。
寒溪部落位於宜兰县大同乡,族人原本来自泰雅族南澳群,在日明治45年(西元1912年)由南澳的山区搬迁到寒溪部落,居民主要包含寒溪社、四方林社、小南社、大元社、古鲁社等五社,以目前的地理位置区分,大约是寒溪、新光、华兴、自强等四个社区。
寒溪是番社坑溪的支流,由於溪水非常寒冷,所以当时被称为「寒死人溪」,根据日大正5年(西元1916年)的五万分之一番地地形,此地已经标注为「寒死人溪」,而後才改名为「寒溪」,此地也称为「寒溪社」。寒溪社的位置很重要,所以日本时代将寒溪社视为地方权力核心,并建设了诸多原住民的教化场所,例如寒溪番童教育所(今寒溪国小)以及寒溪神社(祠)。
寒溪祠建造於第16任总督中川健藏(西元1875-1944年)时代,由居住在寒溪部落的五社原住民协力兴建,地点在寒溪驻在所之後方山上,其参道约对准现今寒溪国小的操场,可见其居高临下的精神统治高度。日昭和8年(西元1933年)8月11日上午举行镇座式。寒溪神社兴建目的是为了要将日本的神道信仰,内化为原住民之中心,取代原本的原住民传统信仰,让神社变成原住民的信仰。
为了进一步在精神方面教化原住民,统治当局在宗教层面介入原住民之信仰脉络,为了强化新的信仰,总督府在山地部落里面广设神社,但是部落多以社为名,这些神社为了要避开社名的冲突,通常命名为「祠」,寒溪祠即是如此。而祠内的神职人员几乎都由当地的驻在警察兼任,具备精神宣慰的作用。
台湾总督府在统治台湾後,其统治方针一开始是以尊重台湾文化的方式,容许台湾语、台湾文化与日本文化并存,宗教政策也是如此,然除了台湾的传统信仰外,日本传统的神道教亦渐渐在台湾传布。神道教在日明治年间转型为国家神道,成为国家统治人民的重要手段後,在殖民地推行神道教与神社也是必要的行动。在後期武官总督第17任小林跻造(西元1877~1962年)所推动的皇民化运动下,宗教影响越来越剧烈。
日本神社有诸多社格,寒溪社属於地位较低的「社祠」,是诸社(民社)的一种。尔後为了避开原有部落社名,所以日大正13年(西元1924年)公布〈总内第1132号文〉(关於神社及社之办理条款),其中第11条便指出「当有不易分辨的情形时,改用『祠』代替神社的『社』」,所以山区部落里的神社大部分称为「某某祠」。
二战後,寒溪神社渐渐荒废,本体皆已倾圮,仅遗留些许遗迹,例如石灯笼以及各平台基座,民国90年代当地居民秉持遗迹基础,自行整理环境及修建步道,成为目前所见外貌。目前寒溪神社遗址格局大致完整,依山坡地形修筑成上、中、下三层平台,中轴线的神社参道也算完整。此外,在最下方的平台下方,还有一个残留的洗手台,是信众参拜前先洗手净身之地方。其余平台则散有几只石灯笼及石碑,最上面的平台则为神社本体,现在只剩基座。
进入寒溪神社遗迹前,会有石制的洗手台(手水舍),供参拜之民众洗手净身。
寒溪小学的前身为日本时代的寒溪番童教育所,寒溪神社即位于其上方之山坡上。
神社侧边前方有「誓文碑」,立碑时间为日昭和12年(公元1937年),碑文誓言强调日治殖民政权下,部落里面的「社会改善」宣示意味。
目前仍保留些许寒溪神社的遗物,但是神社本殿已经消失,毁坏的年代不详。
石碑上勒刻「昭和八年十一月」,为寒溪神社的兴建时间,其主要供奉日本天照大神和白北川宫能久亲王。
神社拜殿遗址旁有「铳猎之废」碑,象征原住民放弃火器使用,归顺日本的统治。
进入神社本殿的途中会看到遗留的石灯笼基座,为四方形造型,上方的灯笼已遗失。
本殿周边的石灯笼造型是来自平安神宫,在台湾常见的方柱式立灯笼,上面之刻字已经被抹除。